中国动画产业之路的探索 从“中华小子”说起

　　张天晓：

　　首先感谢厦门国际动漫节给我这么一个机会，能有机会跟国际一流的动画专家，包括我们国内的同行有这么一次机会交流。动画我们共同关心的一个问题。大家都知道，“中华小子”这部片子在2007年在中国、法国同时创下了全年的收视冠军，得到了非常大的收视率。大家都在讲国际市场的问题，包括上午整个论坛也谈到艺术和市场关系的问题。我觉得从产业来讲，必须从整个市场来考虑。

张天晓

　　今天搞动漫节是第一次有大批的国际asifa的专家来参加的一个论坛。asifa是一个主要个人艺术家的一个创作的团体，相当于一个个人画家在个人艺术的探索、追求。所以新的艺术领域开拓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作用，我们国内同行都称之为艺术短篇为主导的一个组织。在动画界，引导的是一种世界的艺术潮流，艺术探索。所以，我觉得怎么叫创新？创新就是领先，在艺术领域方面，这方面做了很多的探索，今天我们讲产业，产业主要是以商业片为主。

中国做动画的都知道，上海影视制片厂拍摄了大量的艺术短片，包括大闹天宫、三个和尚，包括小蝌蚪找妈妈，这些片子都属于艺术片范畴的东西。同时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价值。艺术片的市场价值不是很大的东西，是以艺术家对艺术追求的个人思想的一个东西。我想，今天借此机会，讲到今天上午我们的演讲嘉宾的一个作品，学步。这个作品为什么能够给艺术家带来了多大的艺术荣誉，为什么能够得到啊西法终身荣誉，这么高的地位，因为，大家可以看到，这个作品，学走路这个作品，从动画原理是非常简单的东西。但他讲的是一个什么内容？内涵是多少？因为我知道，这个作品最大的理解，不是简单的学走路的问题，最后大人物来指挥他勋章的人物，这个人物是斯大林，我们这个作者本身生活在一个小国，他永远是被大国支配的，他对生活的体验，被社会所讽刺，最终觉得还是要走自己的路。我觉得这个作品正因为它有历史深度的东西。还具有非常深的历史含义，其实他就是一个思想家。

张天晓

　　我们今天整个动漫产业不讲艺术、也不讲文化，整个就是讲赚钱，把中国动漫印象了一个什么方向？人们的辅助品的方向，儿童产品的广告片的影象，我们中国动漫迷失了方向。要为中国动漫为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作出贡献，我觉得想拍一个动画片，要拍一部中国文化的动画片，所以我选择讲一个动画片必须要具备的元素必须是民族的，必须是国际的。越是民族的就越是国际的，我最反对这句话。中国功夫今天在全世界都有非常大的认知度。我选择做中华小子，我们英文名字叫做少林武生。功夫这个东西在当今社会是非常时尚的，如果不具备这三个元素，你的片子是不可能有市场的。

张天晓

　　就是因为这个样片我们非常幸运的在嘎纳艺术节，我们的片子排行第五，得到了全球大公司的关注。刚才我讲到的是，华纳也拍摄了这样一个片子，实际上市场竞争是非常激烈的，当你要做这个片子的时候，在全球市场大家都是平等的，你必须拿出有实力的东西跟大家合作，怎样的东西，当然这个市场同类的片子只能给一部片子，当时我去嘎那的时候，让我一直担心的是，我要看华纳做了怎样的片子。嘎那电视界开始的第一天，我一进大门，我没有走到自己的展台，

　　如何要走向国际市场的问题？在利用戛纳艺术节去推这个作品？我先放一下这个样片，我才能够去感动我们的客户。

　　大家所看到的这个样片是28天作出来的，最后两天做的音乐。我觉得，所有的制作我们都可以加快加点，但是你的创意是没有办法加班加点的。最终是因为我们跟法国的合作伙伴约了20个国家来看这个样片，当时我在做这个样片的第五天，他们说你这个不要做了，华纳也给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片子。我一下蒙了,我构思了三年的东西，跟世界顶级公司撞车了，所以改变了很多方法，我把华纳的片子调出来看，看了之后，我觉得华纳的东西比较偏于卡通化。当今社会，我觉得写实片是一种潮流，功夫片如果不是写实片，气氛、效果是拍不出来的。当然，我对一个中国人我是很自信，我一个中国人拍功夫片应该优于美国人。所以，我给他的定位就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，怎么一个定位？我要拍一个影院的片子。这就是我们在策划上的一个策略，我觉得这就是不光好的创意，当你碰到国际市场相同创意的东西有非常之多，但你怎么去面对这个东西？

张天晓

　　就是因为这个样片我们非常幸运的在戛纳艺术节，我们的片子排行第五，得到了全球大公司的关注。刚才我讲到的是，华纳也拍了这样一个片子实际上市场是竞争的，当你要做这个片子的时候，在全球市场大家都是平等的，你必须拿出有实力的东西跟大家合作，怎样的东西，当然这个市场同类的片子只能给一部片子，当时我去嘎那的时候，让我一直担心的是，我要看华纳做了怎样的片子。嘎那电视界开始的第一天，我一近大门，我没有走到自己的展台，入

　　在国际市场上，我们很少看到两部片子同样的样片，什么叫样片？什么叫片花？这个片华是为迪斯尼做的，当时为什么做这个东西？其实是因为我们跟迪斯尼谈了很久，因为整个国际合同是非常长的，很多人提出一个问题，我是一部电视片，这也是我的一个定位，我推出这样一个样片，我相信不会引起全球这么大的轰动，因为影院片全球太多了，所以，我只有在电视片当中我才能抓住我最大的市场，我觉得每个人要非常知趣自己的实力。除非你跟他合作，所以，我当初给我的定位不做影院片，我做电视片。所以我们才能够在全球市场当中，嘎纳艺术界当中全球700多个片子浏览率第五，不仅如此，我们在04年的时候，我们推出第二个样片的时候，我们嘎纳节浏览率排行第十。当初为什么要做第二个东西？我要让所有的人相信，中国动画片总体来说，制作水平非常低下，你怎么就能作出这么好的片子？所以我做了第二个片花，如果这个片华如果是精采，整个片子都必须这么精采，当我这些片子都这么精采，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，为了说服所有的投资者，购片商，我们26集的品质都是一样的，所以我才做了这个片花。我们投资了4千万人民币但在全球来说，根本就是一个低成本的片子。你怎么能让我保证，我这样的高品质东西？我说这就叫做“中国制造”。

　　我非常荣幸有很多的大投资来投资这个片子，圆了我的一个中国梦，通过这个片子了解我们中国的功夫，了解中国片。主要观众还是少年儿童，有很多东西现在海外市场比我们审查严格多得多，我们虽然有广电总局审查，我们有些片子非常血腥，非常暴力，在海外是不被播出的，美国、法国、加拿大西方一流国家是非常难的。当时我们在做这个片子的时候，给自己的定位是不允许见到一滴血的，在自己创作当中就要给自己定位很多东西。功夫片主要表现中国功夫的神秘，而不是表现中国功夫的这种力度。这方面，我们走了另一块东西，武打片在法国播出的时候，法国动画、杂志、电视对我们的评语其中有一段讲到：李小龙开始，亚洲东方文化的功夫带到了国际影坛，但从卧虎藏龙、英雄开始把中国的功夫提升到美学的角度来展示中国的功夫。中华小子这部片子同样表现了这种美学，在动画片上，全球还是第一部。我非常感动，我觉得，我们中国文化传递的是怎样一种东西，是怎样的一种高度，自身要有一个要求。

张天晓

　　讲产业，全球动画市场是无穷之大，国际上，我们中华小子的回收都是靠影视片的回收来的，因为我们当初的定位故事本身就是我们本身主要的东西，我们传递的就是这种东西，我非常荣幸，中华小子跟迪斯尼顶级的策划者进行了更多的沟通，包括迪斯尼的主管一把手跑到我们公司里，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合作，我当时就提出一个问题，我们不需要，我们首先考虑的是故事，如果故事好，他有票房我们就会投资。他说，有没有延伸产品，首先这个故事好了之后再做延伸产品的人请过来，看是不是可以做延伸产品，从他们延伸产品的角度再来提出这个片子的建议，所以故事，本身是这个片子的灵魂。而不是产品是它的灵魂。这点来说，我希望我们中国动画人来说，我们要把我们的本质抓好，本质才是我们最主要的东西。我听到太多的同行，国内的投资非常少，所以把本质，稿费压了再压。为什么中国动画界没有好的编剧？其实中国好编剧有的是，你花了多少钱就会得到什么好的东西，动画编剧的稿费只有电视剧编剧的10％，那你只能请到三四流的编剧。我们每一次到片子失败了之后，才想到编剧的重要性，一开始的时候，没有一个人会尊重编剧。我当时在做这个片子的时候，首先，我考虑的是市场，是国际市场。编剧就很重要，我的第一观众不是中国人，你既然走国际市场，我的编剧，我的故事，我的第一观众是外国人，我跟法国合作，我第一希望观众是欧洲人，一个中国人讲中国故事给外国人听，首先你要知道他喜欢听什么，我一直讲大餐和点心的问题，我们老前辈派了很多艺术片子，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地位，但我想这些片子都属于点心，你吃完西餐以后觉得中国的点心不错，评价很高，怎么能进入主流媒体，成为大餐这才是我们中国人要做的事情。你要进入主流媒体，你要什么样的片子，大多数的观众，特别是儿童能够接受的东西这非常重要。成功最大要素，每个人的文化欣赏程度不同，你必须要有他们习惯的思维方法来接受我们的文化，世界他们需要不同的东西，我找了一个法国编剧来写的，他对故事的兴奋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，外国人讲一个外国故事来给外国人听，外国人肯定听得懂。我们上海是负责收集所有的资料，但我觉得，我描述方法是要变的。我跟法国合作，法语也不需要，这个问题要走国际市场，首先你的思维方法必须是国际化的，否认这个市场是不会被接纳的。我看太多的同行，拿了很多样片是中文的，语言是最主要的感染力的东西，必须是配成英文板的东西去销售。这块来说，是非常之重要。正因为这样，我这么执着的拍这个片子，当时在嘎那有一个纸片商，看到了中华小子的样片，他找了我六个月，最终通过了深圳环球数码的许林找到了我，他希望我帮他策划龙之眼的创作，当时我非常之感动。太想把这个东西做好，我思考了三个月，东西都达不到我的想法。

　　在后面一个星期，我们画出了大量的画稿，就传到了美国，我说这些稿子反正是凭着自己的乐趣做出来的东西，如果你觉得需要，觉得我的东西80％，90％是对路的我们就合作，如果是50％的对路就送给你了。看到了我们第二个中华小子的样片，他说，我们了合作东西想有所改变。我说没有问题。他说，我们希望你能来导演我们的龙之眼。所以我觉得，当初让我非常吃惊，因为我在导演中华小子，我没法导演你们的龙之眼。过了那么长时间才给你回复呢？因为我把这些东西拿到了美国。我一年办的活白干了，你觉得感受如何？我说你这个片子就是你们美国的片子，缺少个性。如果这样的片子就是我曾经看过的片子。这句话把这个投资商吓出一身冷汗。所以，他拿了我的稿子两个月没有答复，找到了原先的设计者，设计者看了我们的稿子之后大发雷霆，我两年白干了。其实艺术是相通的，今天的社会是竞争非常激烈的，为了中华小子这个片子，整个生产我最终我没办法。对中国动画比龙之眼来得更重要，最终我拒绝了导演这个龙之眼片子。我觉得人生必须要知道取舍，我必须要把中华小子拍好，所以今天我也非常幸运因为中华小子得到了非常好的收视率，所以我觉得一个人要景下心来做一件事情，这个社会有太多的诱惑，特别是进入中国的动画界，这个诱惑太多。但如果你第一件事情没有做好，之后所有的诱惑都是假的。

　　今年6月份我做了人生中我觉得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，我搞了一个动漫创头，我们没有做很大的选择，因为时间非常紧张，当初，我们在全国搞了一个非常大的东西，通过这个平台把中国的原创带动起来，因为我觉得，有太多好的电子的东西，我们的营销团队太不专业，不能把我们最优秀的作品带到国际上去，当初确实有几个好点子，我非常看中，而且我找到了资金让他们去拍样片，最终让我非常失望，他们看错了样片，把原先画稿里非常艺术风格的东西都弄没了，我们现在有一个误区就是，整个三维的东西是好的，这个是很错误的。所以我为了，整个动画创造的东西，把非常好的创意没有时间做样片，因为没有时间做样片。穿越时空的理由，我受俄罗斯人大富翁有钱了想去登月球，我想做的是，走到历史当中去，所以我们就有一家旅行社的创意就是专门办一些政府正要，大富翁走到历史当中去，每个人去的目的就不一样，拿破仑当初被谁杀了，每个人去的目的都不一样，所以我们搞这么一个创意的东西，没想到，几乎没有一张动画的样片，在嘎纳卖得不错。关键是什么？我们卖的是故事，不是卖技术。我可以把这个样片给大家看一下。

　　这个是改成一个迷你版的东西，中华小子虽然影响力非常大，但是不够可爱。这个是我们利用网络、手机同步进行的一个产品。关键一点，创新产业是什么？你的创意必须是你没干的东西。

　　主持人：感谢张先生的精采发言，大家有没有什么需要提问的？

　　现场嘉宾：中华小子有打算在中国放映吗？

　　张天晓：在央视收视冠军。“迷你侠”这个是我们即将推出的“中华小子”的第二个系列。这个市场跟国外的市场是非常不一样的，如果我们放弃这个市场有点可惜，迷你侠是根据中国市场重新来打造的，我们将会推出的是一个互动的动画产品。我们要打开一个什么样的平台？让所有的动画人在这个平台里实现导演的梦想。

　　这里面的主角有一个亚洲人，这个亚洲人就是我，同事有一个欧洲人，一个黑人，一个东欧人，人物设定上来说，我们把自己成一个非常有知识的人。

　　现场嘉宾：我的想法是将来能够毕业之后可以去做编剧，我们学的动漫方面大部分是从事软件方面的，你能有一些往编剧方面发展的好的建议？我们可以做些什么？动漫将来要做什么？

　　张天晓：首先我觉得艺术道路是一个非常漫长的，你要成为一个编剧首先这条路是非常漫长的，今天你要做什么，很简单看盗版片，这个行业里面最容易做的一个事情，我们这个行业就是看片子，每一个片子都可以在里面得到你想要的东西，你要仔细去分析，再差的片子也都是投资商看上的片子，哪些片子有人气？哪些东西是你熟悉的东西？我看编剧什么都写，今天你没做到，后天会做得更好。作为学校刚毕业的人，不可能马上有很多的创业机会，作为一个投资者来说，我不可能把这么一个机会让给一个学生，所以你作为一个学生，首先最主要的问题是找好师傅，找到了好师傅就成功了一半。